伽洛随手拿起一根木棒,眼神坚定的看着刚刚闯入的不速之客。
“小鬼!你养的这个贱仆是个外邦的间谍!”
“我不知道什么叫做间谍,我只知道她是我妹妹,无论你要对她做什么,我都会阻止你,你这个无耻的骗子!”伽洛大声喊到,这个伪君子如果带走了希尔薇,那傻子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了,可恶啊,爸爸不在……
卡文鄙视的拿出一张缉捕令,还盖上了希斯警署的印章。
“该死的,你们把当局也买通了……”
伽洛喃喃道。
卡文摊摊手,表情像是无奈:“这是警署的命令,又不是我自己的想法。”
两名男仆径直走向希尔薇,希尔薇双手握紧,带着恐惧的眼神看着接近的两个强壮的男仆,伽洛挥起木棒,打中了其中一个男仆的背部,但是这轻微的伤害并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,伽洛的胸口被枪托打了一下,他感到胸口一闷,然后双手就被反锁起来,一个男仆轻蔑的看了他一眼:“不自量力!”
伽洛被打中的地方疼的要死,那个男仆下手很重,他甚至差点喘不过气,同样肥胖的布鲁诺太太也抓住了娇小的希尔薇,并把她按在床上……
伽洛双眼充血,极度愤怒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,他可只有这一个妹妹啊,他瘦削的双手艰难的伸向卡文,好像是想要把卡文撕碎似的,但是在两个强壮男仆的控制下,他的挣扎显得格外无力。
希尔薇被体重接近200磅的布鲁诺太太按在床上,一点儿也动不了,只能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不断靠近的卡文,这个丑陋的丝绸商人已经脱下了他的上衣,他的皮肤虽是小麦色,但是却没有一点线条感,甚至微微有些发福。希尔薇褐色的眼瞳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……
一个男仆抓着伽洛的肩膀,这个孩子不断的反抗,使他不胜其烦,于是举起手,一拳打在了伽洛的小腹上,看到这个小野兽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,他不禁露出病态的笑容,另一个男仆则带着更加戏谑的眼光看着即将发生的暴行。没人在意到,伽洛还只是一个14岁的,瘦弱的孩子。
伽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,小腹上传来的疼痛像烈火般灼烧着他的神经,对于即将发生的事,他无力去改变哪怕一丝一毫,自己为什么那么弱小呢?他感到脸上有湿湿的液体流过,好像还残留着他的体温……
“是泪吗?”他想:“果然,我只是个懦夫罢了……”
伽洛感到双耳一阵嗡鸣,但是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事了,头疼的好像要爆炸一样,那个父亲,和他拥有一样发色的父亲,一块块好像碎片的东西在他的脑海中汇聚了起来,图像逐渐变得清晰起来。
午后的小房子中,爸爸把他和希尔薇抱在腿上,讲述着那些古老的,如同圣诗一般的故事,那些故事大多涉及骑士打败恶龙之后救出困在古堡中的公主。那时,希尔薇捧着自己的小脸,认真的听着,脸上还带着憧憬的表情,午后的阳光明亮而妩媚,在这美丽的眼光下,希尔薇的脸庞闪烁出不一样的光芒,伽洛突然感到害羞,脸向一旁偏过,装作不耐烦的样子。那个故事应该很长吧,毕竟他已经不记得了。
“所以说,一名骑士,如果拥有值得自己保护的东西,那么,他应该义无反顾的拔出利剑,为之奋斗!”
他在心里默默的复述了一遍这句话,短短的十几个字,仿佛拥有魔法一般,他不在害怕了,就算对手很强又怎样,只要伤害了他要保护的人,就要让那个人流血,为他自己的行为忏悔!
伽洛睁开双眼,暗紫色的眼瞳变得冰冷而坚决,他用左手拿出藏在裤子里的小刀,刺向右边的男仆,男仆们显然已经被即将发生的暴行吸引了注意力。那个男仆痛叫一声,不由自主的放开了这个小疯子,伽洛挣开束缚,跑向希尔薇。
卡文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腰带,眼前的女孩躺倒在床上,肌肤好像是上等的牛奶一样,洁白而又光滑,长发散落在脑后,因为挣扎而显得略有凌乱,几缕发丝贴在脸上,双眼紧闭,眼角有泪水流过……这样的女孩让他格外的有“食欲”。
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,伽洛竟然摆脱束缚冲了上来,他将卡文撞开,卡文的双手提着裤子,无法抽空,伽洛扒开布鲁诺太太,抱住了娇小的希尔薇,他明白了,希尔薇就是值得他守护的人。反抗可能会死,但是死又如何呢?他保护了所要保护的人。
虽死,无憾!
背上忽然传来痛感,他咬牙忍住,布鲁诺太太和卡文对他又打又踢,十四岁的孩子在两人的殴打之下支撑了很久,但是这个孩子好像失去了痛觉一样,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,也没有开口求饶……只是那样抱着,没有多余的动作。
男仆站在床旁却没有办法继续对男孩施暴来发泄怒火,因为两个如此肥胖的人已经将空间挤的没有一点儿空隙。
那个被伽洛划伤的男仆尤其恼怒,他曾经也上过战场,见过残忍的敌人和碍事的队友,数次从死亡困境中死里逃生,但是从没有被一个未成年的小崽子弄伤过,这简直是奇耻大辱。他举起枪托,想要给这个小野兽一次痛击,让他长长记性,但是,两个体重200磅的人将他堵死在外面,以至于根本接近不了那个男孩。
另一个男仆也忍不住了,他拉开布鲁诺太太,扯着伽洛的头说:
“嘿,小鬼,到这儿来。”
不出意外的,包着铁皮的木制枪托砸在了伽洛头上……
希尔薇感到身上一沉,以为是卡文压住了自己,哭声渐渐大了起来,可是当她意识到不对睁开眼时,出现的却是男孩那张满是伤痕却又充满坚毅的脸庞。少年脸色苍白,带着几块乌青,冷汗布满了额头,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下。
不过尽管已经成了那种模样,那个名叫伽洛的少年依旧不屈服,他略偏过头,看到希尔薇满是心疼的双眼,嘴角翘起微笑:
“别害怕,希尔薇,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。”
女孩呆呆地看着他。
果然,某个“骑士”最终还是选择了挺身而出,但是,那种程度的反抗,又有什么用呢,只不过是使事情晚发生几秒罢了。
卡文动作粗暴地将伽洛扔下了床,两个男仆便冲上去继续殴打他。
希尔薇仍然呆呆地看着伽洛,那个男孩始终望着她,连反抗都似乎忘记了,脸上挂着让人心疼的笑。
哥哥……吗。
女孩眼睛红红的,冰凉的液体在眼眶里游离。
“停下!不要再打了!”
希尔薇闭上眼睛大喊道,声音因为过度的力度而带着沙哑。
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停止了动作,不约而同地看向女孩。“希…”在瞬间的愣神之后,伽洛好像明白了什么,刚想说话就被男仆捂住了嘴。
“如果,”希尔薇睁开眼睛,那些透明的液体消失不见,她瞥了伽洛一眼,又转头看向卡文,面无表情:“如果我服从与你,卡文,你会放了我哥哥吗?”
卡文听到希尔薇的出其不意的话语,愣神片刻,便回过神来。他那张丑陋猥琐的脸因为兴奋而变得更加丑陋,恶心的嘴大张着说道:“当然,只要你从了我,我可以像儿子一样养着他,从此生活不愁吃穿!”
“甚至…”卡文看着希尔薇,眼里燃烧着令人厌恶的欲望之火,他的的手慢慢沿着希尔薇的脸颊上下滑动,感受着她身体的震颤,心里更加兴奋:“让你做我的女儿也行。”
“畜牲!!!”伽洛挣脱男仆手臂大吼道,随后又被另一个男仆一脚踹倒,继续殴打起来。
“哈哈哈!真是愉快呢,当着你哥哥的面,好好感受我的剧烈爱意吧,小**。”卡文狞笑着,将希尔薇扔在床上,重新解开刚刚系上的腰带。
“不,不要……”伽洛看着闭上眼睛不再反抗的希尔薇,失神地喃喃道。两个男仆再次将伽洛控制住,这次更加用力,好像是在殴打一块木头似的。希尔薇冰凉的小手握紧,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……
“哥哥,我很抱歉。”
希尔薇听到了伽洛的低语,眼角再次涌出无法终止的泪水,可是语气却异常温柔,就好像希斯城三月中的春风抚摸着人们的面颊。
哥哥,你和叔叔保护了我这么多年,也是我该报恩的时候了吧。
有件事我瞒了你们很久,因为妈妈说谁也不能告诉——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伊特兰人袭击后的东方难民,我是被追逐需销毁之人。
不过就算告诉你们,你们也还是照样会收留我的吧,毕竟你们那么善良温柔,希尔薇,真的很感谢你们。
不过还是对不起。
所以,哥哥,就让我保护你一次吧,就一次就好,我之后就会自己了断的。
再见了,或许今天以后,我就不配再叫你“哥哥”了吧。
伽洛。
“不要!”男孩声嘶力竭。
卡文那肥大的身躯扑了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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